这反而是最诛心的你们知道吗——
但凡这场手术,有发生哪怕一丁点的意外,都没有现在这么诛心。
方洲太平静了,这场手术太安静了,反而把我们这些上窜下跳的观众,衬托成了马戏团的猴子。
所以你们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吗?
我连鲜虾生煎和糖饼都吃不下去了。
……别说了,已经在反思了。
最主要的是,中医竟然真的能够做到用针灸将药物控制在病人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里?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我们医院不是也有中医科吗?
看到这些,尹左等人的眉头瞬间就又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必须得承认,他们有点小看这位方医生了。
不,他们不只是有点小看这位方医生了。
他们当然也能做到利用针灸封住病人的器官,从而控制药品的扩散方向,但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多小时,而且效果也没有这么好。
所以以往他们最多也就是给陈教授打打下手。
想到这里,尹左只吩咐助手道:“去急诊中心医务处把昨天那场手术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我。”
他原本并没有将这场手术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觉得方洲能够做到这一点,但也认可他勇于尝试的态度。
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这场手术了。
而楼下心血管内科的办公室里,韩弘方和黄连昊的脸色则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想到这个方洲还真就有几把刷子。”
“最主要的是,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那么大剂量的吡喹酮下去,病人竟然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
“我就不信了,他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一个半小时后,金德本准时叫醒了方洲。
毕竟他今天上午还有二十五个门诊病人要看呢。
很快,第一个病人就到了。
金德本第一时间问道:“张素是吧?”
这个病人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的脸色异常苍白,陪她来的应该是她的朋友。
年轻女人的朋友先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才说道:“是的,她是张素。”
方洲:“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年轻女人当即伸出左手,放在了脉枕上。
金德本:“你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人的朋友当即说道:“我朋友最近这段时间头痛的厉害。”
金德本一边记录一边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年轻女人的朋友:“大概两
()个星期前。”
“一开始我们都只以为她是感冒了,因为那段时间降温降的比较厉害,而且她当时还有咳嗽发烧的症状。”
“然后我就给她拿了一些感冒药吃。”
“没想到的是,她吃了几天的药之后,虽然退了烧,也不咳了,但是头反而痛的更厉害了。”
“后来我们又以为她是贫血的病发作了,可能吃几天补血的药就会好了。”
“然后她就自己去药房买了两盒补血的中成药,结果一个星期吃下来,她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金德本:“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年轻女人的朋友:“……好像没有其他的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