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杳满身汗意,肌肤依稀都透着绯色,只是房中昏暗的光线很好地掩饰了去。
他开门时新鲜空气流进来,她也跟着得了口活气。她伸手拉过衾被掩身,青丝堆枕,桃花眸里浮光点点,像星火似的仿佛要从眼角坠落出来。
她是属于那种越看越美的女人。
尽管她遮掩得严实,可她不知道光是她那张脸那双眼,此时此刻就显得极是香。
苏槐苏槐冷不防回头看她,饶有兴味,道:“你何不骂出声来。”
6杳道:“我哪有骂你,我在祝福你。”
苏槐看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睛,眼帘稍稍一低,又看着她的唇,蛊惑一样问:“祝我什么?”
当然是祝你英年早逝,难不成还祝你步步高升吗!
6杳嘴上道:“肯定是祝你好的。”
苏槐转回头去看着门前樱花,蓦地又问:“都说你跟行渊有关系,是吗?”
6杳道:“那是谁?虽然我是乡下来的,但在来这里之前,我可是个清白姑娘。”
苏槐道:“我没说他是个男的。”
6杳眨眨眼,道:“听起来不是男的吗?就好比你苏槐的名字,难不成听起来像个女的?”
苏槐道:“明日到我府上候着,我不想多跑一趟。”说罢他抬脚出了她的房门。
他不想多跑一趟,那他今晚专程来一趟就是为了整她是吧。
6杳阖着眼,真是多看一眼这畜生都觉得胀眼睛。
她清晰地听着苏槐的脚步声走出了她的院落,他的狗腿子跟着一起。
剑铮后脚跟着苏槐走出院子,苏槐淡淡道:“把门关上。”
剑铮便一丝不苟地给关上了院门。
苏槐前脚一走,6杳当即吃力地从床上翻起身,随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裳,赤脚走到琴架前。
琴架上放着一张琴,她伸手就朝弦上探去。
苏槐还没走远,她若是奏琴,他定能听见。她这会儿要是使出全力,应是能让他走火入魔,说不定能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