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富察西,你去找针和线过来。”钱烂烂说,她已经将大夫的药箱拿到手了,“我会给他配个不知道疼痛的药,就像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咱们给他扎了多少针!”
啊?
富察西瞪大了眼睛,他不知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妄言,这个贝勒爷还睁着眼睛呢!
没瞎,更没聋啊!
胤禛此时也是震惊了,这个都是什么以下犯上的女人,该拖出去砍了吧?
然而,他此时躺着,呼吸都是痛的,容易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口,此时那个伤口还是大开着呢!
所以,想怒吼,只能在心里憋成内伤。
钱烂烂无所顾忌了,她现在已经将大夫的药箱子打开了。
圆的,方的,还有锥形的罐子,钱烂烂都将它们取出来,摆在地面上。
然后,她又将他们一一打开了红塞子,里边的气味扑鼻而来。
按照气味的提示,钱烂烂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麻痹人大脑的药物。
她知道,只需要找到那些使大脑无法产生感觉的药物就行了。
无法产生痛感,这个缝针的过程不就顺利了吗?
于是乎,钱烂烂按照脑中的想法,将可以混合在一起的药给挑出。
富察西也已经派人去找针线了,至于那个大夫,则是站立在一旁,像个谦恭的学生一样猫着身子看着钱烂烂的操作。
钱烂烂将药物混完好了之后,又经过加热、搅拌、过滤……繁冗的过程,她一气呵成,最终手中出现了一小杯的药水。
浓浓的恶心味在空气里荡漾着。
大夫也没想到,女子如此有模有样的操作,最后出现的产品竟然是如此的……看起来难以入口啊!
“这个……就是麻药了?”大夫捏着鼻子粗声问道。
“嗯嗯……”钱烂烂说,她颇为骄傲地将手中那碗酷似黑芝麻糊的东西端到大夫面前,“看看,成色不错。”
“额~”大夫脸色大苦,仿佛他已经把药给喝了一样。
最痛苦的还是胤禛,他瘫在软榻上,很费劲地扬起头去看钱烂烂手中拿的杯子。
无奈,他这个视线也只能看见钱烂烂手中杯子的底部。当然,那浓郁的恶心味道他自然是闻到的了。
而钱烂烂,她现在就端着那杯味正浓,色正暗的“芝麻糊”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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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她的步步紧逼中,原本僵硬的身子不禁动了动,似乎是要往后边推去,但是,奈何他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微动的身子,看起来像是在颤抖。
从他凝缩的瞳孔里,可以看出小雍正有种错觉:她要害朕!
钱烂烂可是毫不脚软,端着杯子,脸笑着地走过去。
阴森森的,她这笑容。
胤禛用排斥的眼神瞪着钱烂烂,希望她走开,走开,别!再靠近了。
然而,钱烂烂端着杯子就蹲下来了。
胤禛眼睛此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中的杯子,这个角度,他完全可以看到水面上浮着的一片油性物质。
他的嘴唇微微地颤动,喉咙发紧了,喉咙上的苹果在滚动。
钱烂烂对着他笑了:“嘿嘿……”她将手中的杯子递到胤禛的鼻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