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母家捐了个官,便没有再做旧营生,只是那些京城权贵们惯爱赏玩的鸟雀冲鱼之类,仍旧大部分从良妃母家所出。
更重要的是,良妃有一个橣橗十?同兄长一般年纪的儿子,只是年纪尚小时就被送到了封地。
这个良妃,有足够的动机杀害父皇。
谢昭宁锁定目标之后,便马不停蹄让暗卫探查。
果不其然,宫里目前的鸟雀全是从良妃的母家进的。
但其中还要经过四五个管事的手。
谢昭宁日日忧思,脸上倒是瘦了下来。
祁晟见她天天心事重重的模样,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灯下,祁晟已是有些困倦了,谢昭宁却好似精神奕奕,她不停翻看着宫内鸟雀一项采买的账册,好像不知困倦。
“昭宁,夜深了,明日再看吧。”
祁晟打着呵欠。
谢昭宁不为所动:“你先歇息吧,我去书房。”
祁晟急得赶忙直起身,那仅存的困意也消失不见:“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日日如此操劳……”
谢昭宁抬起眼,一双眼在灯下水光潋滟:“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眼下的事情对我很重要。”
祁晟当然知道,但是谢昭宁不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问,而且谢昭宁身边的丫鬟侍女各个嘴严,有时候谢昭宁去了宫里,他去问,那些侍女也只说不知道。
想到这里,祁晟一时有些不忿。
他坐起身理了理衣裳,对着谢昭宁正色道:“昭宁,你嫁给我已是日久,既然你我成亲,又何必处处防备,我就……我就这么不得你信任吗?”
从前在太学,祁晟作为从军队被扔到太学的武将,很是看不惯太学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太学里的子弟也看不上他这个武夫。
只有谢昭宁一视同仁,并不因他是个武将就出言嘲讽。
更兼后来,谢昭宁在策论上崭露头角,其中与军民相关的,很切合实际,并不如朝上的酸儒一般纸上谈兵。
因此他对于谢昭宁,心下很是敬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