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虽然待在营地里对他没有什么不好,但我不希望他一直这样,我希望他能够成为完整的自己,能够表达自己想法的,能说能笑的个体!
“他应该去真正的自然群体里生活,我是怎么觉得的,营地里的气氛和外面的气氛并不一样,也许在外面生活,才能让他找回自己!这样也许有点自私,自作多情,但是我赶走了他,我把他从营地里赶走了,让他和自己生活了三年的人分离,去外面重新开始!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控制欲,让他最后变成和……”
尚斯眼睛瞄向皮斯,皮斯回以白眼,道:
“合着我就是你教育失败的产物呗!”
尚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最后给他下达的命令是,不得靠近营地二十公里,不得随意伤害他人,不得行窃,不得与恶为伍,不得见死不救,不得漠视需要帮助者,不得让恶逍遥法外,在没有成为自己之前,不得回到营地……”
“从那天后,在后来两年里,我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了,在第三年,我的儿子突然带着他的信回来,然后就断断续续和他有了一些书信往来!”
默默听完后,魏孑才知道原来那个那么温柔的戍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三年前他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三年后居然有了这样的变化!
皮斯也是惊讶。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戍在离开后遇到的都是一些好人,即便有尚斯的命令在,也不会让戍完全变成现在的人,途经他世界的人都教了他很多很多!
“不过我感觉这很不负责任!”魏孑脱口而出,自己都有点惊讶,“戍在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成为自己’,然后就被推向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没人知道那时候他面对没人指引的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点我后来也这么觉得,我应该再多教他一些东西的,那时候真的太仓促了,那时候我甚至一度后悔太早让他离开了!”
“那皮斯,你是怎么回戍认识到?”魏孑好奇地问道。
皮斯一只手托着头轻描淡写地说道:
“路过一个小镇子,没钱了去委托公会赚点生活费认识到,通过他的武器交流了一下现他居然认识这里的人,然后就被他拜托送信喽!”
“武器?”魏孑看了看皮斯平常佩戴在腰间的刀,那刀被装在银色的刀鞘面,凭借之前的印象,魏孑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一把和戍同款的银色刀!
“戍手上那把刀原本是属于我的,和我现在使用的刀属于一套的,上面有特殊记号,天底下没有第二套,所以我才能通过武器和他聊到关于营地的事情。”
皮斯把自己的银刀放到台面上,说:
“这两把本来都是我的生日礼物,但是后来我离家出走了,只带走了一把,另一把某人还真舍得送人了。”
说这话说时,皮斯倒也没有生气。
尚斯带着歉意说道:
“这个没有跟你说就擅作主张确实不应该!”
“切,幸好给的是戍!”
皮斯小声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