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这沈昭仪真是不识好歹。奴听闻,她常出入寿安宫与昭阳宫,想来是魏氏的人。”
“不如……”跟着他的小太监低声道。
这宫中有一两个不受宠的低位嫔妃出个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吴于渊将手炉握在手中,斜眼道:“本公不喜自作主张之人。”
小太监慌乱告罪,不敢多言。
“继续盯着她,若有异动再报。”吴于渊转身,向养心殿走去。
原以为,她不会争宠。
可这两日所为,却……
“寿安宫的折子递了几日了。”他终究忍不住问。
“回禀厂公,已有五日。”小太监答。
这小半年,他多去北边查魏丞相勾结鞑靼的罪证,确实没注意玉芙殿异动。
“将含凉殿的炭火停了。”吴于渊进养心殿前吩咐道。
小太监一愣,这寒冬腊月,没了炭火,那位温美人可如何过?
厂公对这沈昭仪未免太过上心了些。
含云殿。
“小主,快净净手,都冷红了。”青黛将她的手按在温水中,又道:“那吴公公总叫人瘆得慌。小主日后离他远一点。”
沈见微却笑:“你这丫头,莫要只看表面。”
有人嘴上对你好,暗地里行的却是害你之事。
而有人嘴上不讨好,却是实打实对你好。
沈见微不知为何吴于渊对她多有照拂,但却总感觉他不会害她。
毕竟这一年来,她从美人升至昭仪,又多在各宫走动,描妆赚钱,西厂的人都对她礼遇有加。
即便她已有小半年没见过吴于渊了。
沈见微环顾四周,含云殿周正宽敞,物件亦是崭新的,这孟泽翊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过三日,沈见微便明了,孟泽翊这是拿她当刀使。
自她去了一趟养心殿,虽未侍寝,却成了各宫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连魏贵妃亦是猜忌。
这日,在寿安宫请了安。
风雪交加,太后见此,先去偏殿礼佛,让诸嫔妃在此饮茶,待风雪小些再走。
太后一走,魏贵妃便对她难。
“平日里见沈昭仪不显山露水,一出手便将温嫔拉下去,又搬去了含云殿,沈昭仪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