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睡不着。
男人环住她的腰身,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暗哑,“还不累?”
明蓝身子一顿,累不累这个词就很微妙了。
说累,她又睡不着,说不累,他就会有办法让她累。
明蓝翻过身子面对着他,黑暗中,手指轻轻地描绘着他的五官。
她扯开话题,“我只是在想原来席均口中的朋友居然是我二哥,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我两个堂姐来着。”
“嗯,你二哥之前和他是校友。”
“这你都知道?”
明蓝接着用手戳着他的胸膛,“你说,你在西雅图苏醒后,是不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
男人的唇溢出低低的笑,“据我所知,季家也是从你太爷爷那辈才建起的家业,十八代还不至于。”
明蓝一听,低头在他的胸膛上咬上一口,只听见男人闷哼一声,细软的腰肢也被他搂得更紧。
“我知道你肯定查过我,要不然你不会那么清楚。”
“我是查过你,不过是三年前。”
明蓝错愕地抬起头,“三年前?”
三年前他们几乎没有交集,他查她干什么?
总不至于两人上床前,他都在之前做好准备调查好她的所有底细吧。
男人淡淡道:“三年前,你大哥委托我在西雅图照看你一下,免得你孤身一人在那里丧命。”
居然是大哥,她还真的没有想到。
当年妈妈一口认定是爸爸出轨,还和别的女人外出导致飞机失事,心灰意冷地带着她回到宁城的聂家。
那个时候大伯和二伯是坚决反对的,只是妈妈一意孤行,还带着她改名去姓只留下‘明蓝’二字。
除了大伯和二伯每年都会打到卡里的抚养费之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你大哥得知你生病只身一人去了西雅图,他就联系我了,只不过我才拿到资料,就在酒吧门口捡到了你。”
他说得风轻云淡,明蓝轻哼一声,“怪不得你醒来后看见我好像没有丝毫诧异。”
“嗯,因为我早就知道我的小妻子是谁。”男人在她的耳根上轻咬。
明蓝觉得痒,缩着脑袋,又用双手捂住耳朵,“哼,你就是这么关照的?”
说是关照,结果就是直接关照到床上去了。
他嘴角溢出冷笑,“不然呢?让你从那几个黑人床上醒来,然后哭着回来找我吗?”
明蓝一想到当时那几个给她下药的黑人嘴脸,就觉得恶心。
她拧上他的胸膛,“你少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