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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一夜岑芙过得很漫长。
几乎是和许砚谈交往三四个月来做的最狠的一晚。
一周多的冷战,两个人都憋疯了。
或许是泄情绪,或许是忍了太久。
似乎无法退让的,各自的人生规划摆在面前,这股无法割舍的不舍和纠结成了他们纠缠不休,抵死缠绵的催化剂。
她皮肤上的淤迹,还有他肩膀上的抓痕。
几乎无法再洗的床单,敞了一晚的窗。
都是一夜胡闹的有力证据。
岑芙第二天是快到下午才醒的,许砚谈都起了两回床,睡过一次回笼觉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闪出来的记忆都是自己昨晚上又哭又叫的狼狈样儿。
岑芙羞耻得捂脸哀叹,一开口,现自己嗓子也哑了。
身上更别提,动一下到处酸痛。
弄得过分了。
而她还躺在郊边民宿的房间里,只幸好今天是个周日。
岑芙摸着自己脖颈上戴着的项链,指腹摩挲着锁骨中心的钻银蝴蝶吊坠。
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之一,昨晚亲自帮她戴上去的。
而她和许砚谈的那点别扭也随着昨晚的一夜激情暂时过去了。
尽管隔阂的源头并没有彻底解决,那件事也没有被讨论出结果,但是两人很默契地都不再提及。
如果九月份注定要分开,那么也说明两人能这样面对面肆意相拥的时间,已不足三月。
身体过于不适,所以从郊外民宿到崇京公寓的家里,这全程岑芙都是被许砚谈抱上抱下,脚就没沾过地面。
她就喜欢不顾礼数地在他面前骄纵,因为知道许砚谈不是那会伺候人的人,所以岑芙才无比享受。
享受他学着他人照顾,惯宠自己的模样。
别扭,独一无二。
许砚谈只用三年完成了双学位本科四年的所有课业,并且掠夺了数不清的,国际法学类赛事的金奖,团队的,个人的。
就是为了在大四这年出国留学,在国外最好的法学院做交流学习。
这种成绩,这种履历,放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学校里都挑不出几个。
而许砚谈的留学计划,承载的已经不只是他一人的理想。
爷爷的希冀,叔叔的栽培,还有整个崇京大学法学系赋予的厚望。
而了解到这些的岑芙,之所以果断地拒绝了他带着自己出国的计划,不仅仅是对异国恋的恐惧,而是
在某个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与优秀过分的许砚谈,差距究竟有多远。
而这份退缩,也只到6月24日的前半天。
和许砚谈破冰重好后,岑芙在回崇京市区的路上悄然有了动摇的念头。
“啊”纤纤惊讶地差点没叼住吸管。
一周后的这个周五,胖猴和许砚谈不知怎的突然把大家聚在一块,在兰亭湖酒吧街经常去的那间会所,包了个大房间供大伙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