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有了新的开始,一个好的开始。
正月之后,初意每每出一趟门,或者苏蕴也偶尔出去一趟,那墨台就似个闻到肉味的小狼狗一样,回回都能被他堵了个正着。
墨台每回都会把顾时行吩咐的东西转交给初意。
若是她不收下,他就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盯着初意瞧。
今日苏蕴与初意一同出门,他也是那一副可怜样,且甚是委屈可怜地说“若是苏六姑娘不收下,小的就一直在苏府的小暗门外守着,守到下回初意,或是苏六姑娘再出来。”
苏蕴忍无可忍“你家的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怎么频频送小姑娘喜欢吃的零嘴
顾时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再送她贵重的礼,而是送各式各样的吃食,或者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墨台小表情扭捏,小声地回“就是中邪了,中了对苏六姑娘的相思邪。”
苏蕴
初意
苏蕴呼了一口气,不想听墨台胡说八道,再者怕旁人看到,忙说“东西给我,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别再给我送东西了,这是最后一回,若是他再送,我便拿去喂狗。”
墨台顿时笑逐颜开,忙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苏蕴。
苏蕴扫了一眼,是个长盒。在她犹豫间,墨台把盒子给了初意,然后飞快地逃开了,生怕她后悔。
苏蕴
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
回了苏府,回到小院,进了屋子后,苏蕴才把盒子打开。
是一封信,还有一枝梅花。
苏蕴把梅花拿了起来。看着梅花了一会呆,随后才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把信拿了出来。
打开信件,看到信上的内容,眉头多了几分凝重。
信上,顾时行告诉了她,关于上辈子差些害了她一辈子的真凶。
他还道,在年前就已经查到了,但为了她有个好的心情过年,所以才会在年后告诉她。
在信上最后,他道清澜苑的梅花开了,你往年都会折几枝放在屋里,今年我也就给你折了一枝过来。
苏蕴再看向桌面上的那枝梅花,思索了一下,还是放入了从嫡兄院中折来的梅花的花瓶中。
嫡兄院中的梅花鲜艳,而顾时行送来的梅花颜色偏浅一些。红艳中一抹清雅的,很是显眼。
苏蕴多看了一眼也就转回了身,再而面色凝重地望向桌面的信。
不出所料,幕后的人是她应对不了的。
苏蕴把信放到炉子里边烧了,看着那慢慢的燃为灰烬的信,好一会的愣。
不知道是谁害的她之前,她想知道。可当知道了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了。
出了上元节,大理寺卿告老卸任,大理寺少卿邵析继任,而空缺的大理寺少卿由顾时行补上。
许是忙碌至极,顾时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寻嫡兄,可却还是没少让墨台跑腿。
初意再提起那忠毅侯府的墨台,一脸的无奈之色,俨然已经完全气不起来了。
苏蕴也跟着麻木了。
日子渐渐过去,进入了阳春三月,冰消雪融,天气也暖和了起来,草地也绿了,正是一年打马球最好的时节。
而三月也正是春闱开考,在春闱未结束之际,马球赛不敢大肆操办。
洛家郎君也是今年参加春闱,苏蕴只是作为东家给他多分了一些红利,让他去采购些好一点的笔墨纸砚,算是送给他的礼。
春闱结束后,第一场马球赛是由郑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来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