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名阵:“你对横滨怎么看?你对横滨警视厅怎么看?”
“……!”坐在一旁的苏格兰心跳猛然错落了一拍,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仍坐在走廊中的旗会成员。
队长他……!怎么能当着港口黑手党的面,问警视厅的问题?!
但他的肾上腺素甚至还没来得及因为危机感而上升,就看见坐在边上的外科医生和信天翁敏感地侧目瞥过来一眼,一看是雪名阵问的,眼神又迅速变得微妙,非但反应平淡地转回了头,外科医生甚至因为不想再听雪名阵的雪
言阵语主动起身,拄着输液架走到走廊的另一端。
其反应流程大致可以总结为:谁在说警视厅?!警惕。jpg——哦,雪名阵啊,那没事了。问个警视厅怎么了?呵,多么正常的问题。
苏格兰:“……”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横滨……呃,我之前还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是个……动乱的城市吧?一年前我和兰还曾规划过去横滨看海……哈哈,那时候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想着去黑手党频繁出没的港口赶海。”
工藤新一露出“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啊”的感慨表情:“现在如果再重提旧计划,我们是半点都不敢随便乱想了。那样危险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雪名阵仿佛已经从工藤新一的回答中感受到了邀请被拒绝的未来,但他还是坚持地追问,“那横滨警视厅呢?”
“警视厅……”工藤新一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礼貌评价,“就……嗯……还在吧。嗯。”
除去所有不礼貌的形容词,工藤新一唯一能做出的评价就只有:横滨警视厅啊?嗯,它还存在。
至于其他的?不能再说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雪名阵试图为自己的队员们平反,“但也有一部分——”
“什么?!!!”
病房里骤然传来新郎崩溃的大喊:“有杀手为了杀我不惜扮成女护士,使用自己的内裤做凶器?!”
病房中传来桌椅铁器撞落的声音,新郎一边喊着:“别碰我——谁知道你是不是杀手!!”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在腿软地栽倒在地前被雪名阵一把扶住:“凯瑟琳呢?!凯瑟琳!那群混账不愿让我们举行婚礼,我们偏要结给他们看!!”
被切西瓦呼唤出来的新娘表情倒是有些佛系,显然在这些天的刺杀洗礼下已经有些麻木了,面对切西瓦的抗争宣言只是平静地说:“可以。只要你的身体能坚持得住,早日成婚也能早点结束这些闹剧。”
“好!”切西瓦得到爱人的支持,精神振奋了不少,“不要再等一周了,明天就结!哪怕走不完全程,我坐着轮椅,也要把这婚结完!”
“?”不用等一周了?
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信天翁立即从地上弹起来,挂上欢快的笑容:“好啊——我这就把消息传播出去!明天就由我亲自架势,送你们去婚礼现场!”
可能是生怕新郎新娘改变主意吧,信天翁卖力地推销自己:“可别小看我,当初我可曾驾驶一艘破渔船,甩掉过条……咳,警方的高机动战斗直升机!”
正想为同事平反,就又被重重踩了一脚的雪名阵:“……”
……港口黑手党也学娱乐圈拉踩那一套了吗?想夸耀自己就夸耀,为何要拉踩警视厅?
工藤新一是个懂礼貌的男生,主动询问卡住了的雪名阵:“雪名先生刚刚想说什么?‘但也有一部分’什么?”
“……没什么。”雪名阵叹息着推了下金丝眼镜,“几l点了?”
“呃……十二点。”工藤新一看了下手机时间,“怎么了雪名先生?”
子夜十二点,是开箱的时候了。
雪名阵大步流星地走到冰柜前停下,盯着面前的哑光白匣子空前认真地看了半晌,直至对方似乎开始微微颤动,才伸手拉开柜门。
冷雾扑面而来,雪名阵因温度过低的水雾微眯了下眼睛,垂眸看见一大片惨白的肉色。
雪名阵:“?”
信天翁和工藤新一几l乎同时失声大喊:
“——兰堂先生!”
“冰柜里果然藏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