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王氏惯例的要去卖卤肉,王大牛也醒了,就说要和王氏一起走。
被李秋言拦下了。
李秋言说要整地,一家人都很疑惑。李秋言拿出来自己育好的苗,说要种。
李向南道:“言言,别胡闹,咱们这向来只种一季,你这东西我们都没见过,种了冬天冻死怎么办?”说着就要让王大牛等人先走。
李秋言坚持不让,李向南拗不过,王氏就挑着卤肉先走了。
王大牛乐呵呵的:“我们言言又有什么好主意?”
李秋言笑了,但怕失败了不好说,便道:“先保密,大舅,您帮我把地整了呗。到时候如果能成,我再说。”
王大牛也没坚持问。大家66续续的都起床了,吃了早饭便往地里去。
李秋言家五亩地,有三块,好在离得都不远。本来李秋言的意思是整那一块一亩多的就够了。大舅他们既然弄了,就把两亩多和一亩多的两块都一起整了。
中午时间就没那么赶了,大家回家吃了午饭,歇了会接着干。
弄到下午,也就差不多了,王大牛问还有什么事没?李秋言想着那些红薯也没多少,只种一亩多,就没让大舅再帮忙。王氏今天卖完卤肉,就在镇上买了一大块猪肉,又买了一包红糖,给王大牛他们带回去了。李秋言倒是和王聪聪依依不舍了半天,约定好过段时间再来玩,就上了牛车走了。
王大牛等人走后,李向南才细细的问李秋言,李秋言当然也没隐瞒,她带着李秋言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看到木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木耳,李向南和王氏都惊讶极了,还有炕上绿油油的芽块,他们知道李秋言在鼓捣些什么,但是每次问,李秋言都只是神秘一笑,屋子不让他们进,久而久之他们也不问了。
“爹,娘,这是我种的木耳,木耳长得很快,但是咱家没那么大的地方,我也就没急着去卖了,至于我让大舅平整的地,是这个。”李秋言说着,走到炕边拿起了育好种的种芽。m。bqgee。
“言言,这不是咱们在路边那个老头那里买的吗?这能种?”王氏不相信的问。
李秋言自信的笑了:“可以的娘,这个用处可大了。我听人说很好种。只是没种过,我先弄了半篓的种,到时候如果不行,剩下的半篓开春再种。”
王氏和李向南对视一眼,还要再说什么,李向南按了按王氏的手,跟李秋言说:“言言,你想试试就试试吧。”
李秋言欢呼出声,她也知道,土地是庄户人的命根子,现在李向南放权让她弄,对她的信任是毫无疑问。
李秋言又撒娇:“爹,等你再养养,可要帮我的忙哦。”李向南自是笑着应了。
王氏也笑了,自从李秋言落水,李向南摔到腿,李秋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家里的日子不但没有变差,还越过越有劲头了。
其实,私心里王氏不想让李秋言天天想那么多,她觉得太累了,很心疼。但她也知道,李秋言是没有安全感。于是,她跟李秋言讲:“言言,我们家做这个下水生意,钱我给你你不收,其实我们现在也攒了有四两多银子了。还有忍冬的钱,这会你手里也该有三四两了,往年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咱可以不那么着急了。下水卖的也挺稳定。等到来年,你爹的腿彻底好了,咱家也就没啥事了。”
看着王氏疼惜的眼神,李秋言心里一酸,说辛苦,王氏比自己辛苦的多,却还是为自己考虑。不过,虽然挣的钱不算少,那只是相对于以前的这个家来说。
她便解释道:“娘,你觉得下水还能卖多久?”王氏一怔,她觉得下水生意很好啊。
李向南也急着问:“咋啦闺女,是有人使绊子?”
李秋言苦笑一笑:“爹,娘,不是有人使绊子,你想想,到今年杀年猪的时候,光咱村多少家杀得,娘现在卖下水也出了小名,到时候别人来问怎么洗,外人咱可以不说,家里人又能瞒多久?何必因为这点事得罪人呢?到时候法子传开,肯定也有做着生意的,说不得,下水也要涨价。因此,最多卖到年前,咱就卖不成了。”
王氏还不信:“那,咱有名气,人家还是冲着咱来的多。”
李秋言哭笑不得:“娘,两文钱的生意,到时候卖的人多了,买的人肯定少了,码头就那些人,你说咱还有啥赚头,待一天赚那点钱,就不划算了。”
看李向南和王氏都有点失落的样子,李秋言有点不忍,便道:“也说不定呢,到时候,咱再想别的办法。我这不是提前打算么。”
一家人说开了,便都回屋睡了。
李向南和王氏回了屋,王氏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她这些天卖下水,虽然累点,但是充实,猛地一说这生意做不长,她还有点不习惯了。
李向南劝她道:“你不是天天喊累么,做这点生意家里你和言言都忙活的不行,如果有别的法子,咱不做这个生意也没啥。再说,以前没做不是也过了。大不了钱不够用,我出去干零活。”王氏连忙拒绝了,道:“我就是想想不做生意,心里有点不习惯,不做了也没啥。有忍冬的收入,你腿再好了,钱慢慢赚就是了。”
李向南点头:“对,就是这个理。”两人说完,这才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