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像?」
「我看過你做的模型,很精緻漂亮。」
鍾渝輕笑了聲,側過頭看他:「做得太精緻的話,就留不下來了。」
望著鍾渝微彎的眸子,賀雲承明白了,太漂亮精緻的東西容易惹人眼紅,就算不值錢,也有的是人覬覦。
就像……鍾渝這個人一樣。
賀雲承眸色微沉,心想自己就是覬覦者之一,只是他比其他人幸運,至少他得到了鍾渝,即便僅僅是身體。
回到家之後,鍾渝讓賀雲承把東西放到廚房,邊洗手邊想要不要點外賣加菜?
他沒料到賀雲承會回來,只買了一個人的份。
賀雲承站了會兒,說:「要幫忙嗎?」
「不用。」鍾渝擦乾手,他沒買什麼複雜的菜,簡單處理就行用不著幫忙,再說廚房空間本來就不大,兩個人挨著太擠了。
先淘米煮上飯,他利落地處理了青椒和冬瓜,打算炒個青椒肉絲,再做個冬瓜湯。冰箱裡還有棵包菜,乾脆也拿出來炒了吧,還能加個菜。
賀雲承沒走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像條小狗似的,鍾渝無奈,把那棵包菜扔給他:「你來。」
賀雲承研究了下,包菜圓滾滾的,葉子裹得又緊實,完全不知道從哪下手。
鍾渝又從他手上拿回來,示意他怎麼做:「剝開,撕小,懂嗎?」
賀雲承:「哦。」
兩人擠在流理台邊,安靜地各做各的,賀雲承見鍾渝動作熟稔,顯然做過很多次,忍不住問:「你以前也經常自己做飯嗎?」
「嗯。」鍾渝很輕地應他。
「為什麼?」賀雲承又問,忽然就很想知道鍾渝學做飯的契機是什麼。
鍾渝沉默了會兒,平靜地說:「因為我媽。」
那時候母親生病住院,醫院裡飯菜很貴,自己做飯能稍微省點錢。病人恢復需要營養均衡,加之化療後母親食慾減退,為了讓她多吃一點,他還要變著法兒地把飯菜儘量做好吃。
賀雲承想起來了,當初查過鍾渝背景,他媽媽得了重病,是鍾渝一個人在照顧,他應該就是那個階段學會的做飯。於是他又想起來,鍾渝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賭鬼,還拋棄了他們母子。
嘶……
賀雲承後知後覺,怪不得在船上的時候鍾渝不願意去那賭場,他還攛掇鍾渝去看看,現在想想真是雷區蹦迪,要了命了。
他懊惱地皺了下眉,扭頭去看鐘渝,鍾渝表情沒什麼變化,情緒非常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