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有爸爸的抚恤金,自然不可能在家坐着饿死。
但这么危险的事情,该是他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去,而不是让姐姐一个小姑娘去。
江沐瑶摇头,“景书,你放心,姐有分寸,你看我去了这么多次,都没啥事。”
江景书还想再说什么,江沐瑶不耐烦了。
手一挥,“行了,都给我消停的,我说没事就没事,别磨叽。”
说完,把手里的布袋往江景书手里一塞,抬脚回了自己的屋里。
三兄弟愣神半晌,江景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二哥,三哥,你们有没有现,姐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昨天背柴火回来,还看到姐一边缝裤子,一边骂骂咧咧。
站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打岔。
江沐瑶:她骂骂咧咧还算好的,要是搁她以前的脾气,早就把那条裤子撕吧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吧,那也是娇惯着长大的独生女。
针线活是什么东西,完全没碰过。
到了这里,好嘛!
男孩子穿衣服粗糙,每天不是这里破了,就是那里开了线。
要不是有原主的肌肉记忆,她十根手指头得扎十一个洞出来。
回到房间的江沐瑶一头扎在床上,没敢睡过去。
她歇一歇,准备今天豁出去,一定要把交易金额给冲到一千。
这样就能有个储物空间,再也不用受这个罪。
厨房里,三兄弟看着灶台上的一袋约摸有十来斤的大米。
还有一坨冻五花肉,都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大米白花花的,隔老远似乎都能闻到它散出来的香味。
他们都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大米了!
上一次,应该还是爸爸在的时候。
还有肉,过年的时候,大队里杀年猪,他们家按人头,分了不到两斤的肉。
每天割一点,吃了半个月。
一顿饺子都没舍得包。
现在大姐带这么多细粮回来,估摸着也是为了给他们补补身体。
都是他们几兄弟拖累了大姐,大姐今年都十五岁了,都没人上门来说亲。
就怕大姐嫁过去以后,贴补他们。
家里几次遭遇变故,三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智都比同龄人早熟。
这会儿想到江沐瑶回来时苍白的脸色,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