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千万的布加迪启动,轰鸣着扬长而去。
“你这车哪来的?”周雨晚问。
“家里送的。”商渡说。
“哦。”她不再问了。
他是独生子,也是商家的嫡长子,自然是会受到特殊优待的。
现在只是送台车而已,不出意外,今后偌大一个家族都将交由他打理。
对比之下,她的生日可就太寒碜了。
别说一块蛋糕,周牧和陆卿晚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同她说过。
甚至断她生活费断到了现在。
好像真把她这个女儿给忘了。
如果不是她生得和陆卿晚有几分相似,周雨晚真要觉得自己是他们在路边捡回来的。
“喜欢?”商渡突然问。
周雨晚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态度含糊:“谁不喜欢豪车?”
“我送你?”
“好啊。”
他敢说,周雨晚也敢要。
“就当彩礼一部分了。”这是他要补充的部分。
周雨晚啐他:“谁说要嫁你了?”
“都知道我是你老公了。”
他笑,想到方才那一幕,嘴角渐渐放平,语气挺意味深长,带点不易察觉的尖酸刻薄:
“你还挺厉害,这边叫老公过来接人回家,那边就给男朋友塞了一平安符。”
“说过多少遍了?”她不耐,“我单身。”
话落,顿了下,渐渐觉出车内气氛不太一样。
她转头看他。
刚好是黄灯转红灯的时候,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下,他左肘搭在车门边,支着头,右手还扶着方向盘,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车外灯光映入眼眸,又好像统统无法在那双眼停留。
光线昏暗,周雨晚不太能看清他神色,但他表情确实很淡,周身好像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像黑洞,要把她一并吸进去。
她回顾一遍他的话,再想想他拿远光灯照人的幼稚行为。
在红灯倒计时的最后三秒,在他即将踩油门提速的时候,她手指蜷了下,轻轻问: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
他坦然应声,奢侈炫酷的布加迪随一众车流冲出去。
周雨晚一把把住车把,另只手抓着身前的安全带,胸口轻微起伏,“认真的?”
他没好气:“反正我越想越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