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宋玉书讲的是真话,她也只当作胡话。
柳无恙走的前夜,来她房门前说宋玉书可堪托付,可她一直将宋玉书当哥哥,也从未想过宋玉书当真喜欢她。
若宋玉书转换成另一个身份,她转不过这道弯,心中也别扭得紧。
她紧张地想站起身,不想天和地都在跟她开玩笑。
它们打着旋,跳着舞,让她爬不起,立不稳。
身后,有酒气袭来,紧接着,她腰上一紧,被宋玉书挡腰抱起。
宋玉书此前明明喝得双颊酡红,现在于她一望之下,竟然满脸苍白与落莫。
宋玉书见她仰眸上望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惊恐与抗拒。
他心倏地一痛,低眉看她道:“我确实将酒吃多了,也不记得说了什么胡话,你只当没听过便是!”
将她抱入屋子,放到床上后,宋玉书将床幔扯下。
“睡吧!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玉书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她无声于床上躺了许久,两眼放空,直到入了亥时末。
翻身下床走到窗门,轻轻将窗扇推开一道缝……
院中,孑然独坐于院中的宋玉书,背影被中秋的圆月拉得长长。
他取了幞头放在石几上,披散着的满头青丝于夜风里飞扬,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
虽然要守孝三年,宋玉书却想提前在宋卿月心中钉下一根铆,免教人再占了她的心。
看来,他还是心急了!
……
翌日,宋卿月洗漱完才出屋子。
宋玉书端着做好的粥饼往院内的石几走。
海棠树结的果子青郁郁的,一些挂不住的果子夜里被风一吹,零落了一地。
他将粥饼放到石几上,将落到几上的一枚果子拈起就放入口中。
一咬后,酸涩得他皱了眉。
“表哥!”宋卿月怯软一唤。
宋玉书一转头看到她,随笑:“快过来吃饭!”
见他笑得自若,宋卿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二人安静吃完早膳,宋玉书便去了医馆。
只她洗碗时,忽听医馆传来一阵莫名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