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仲賀扣住他的手律動,熱意翻湧,談宴緊緊閉著雙眸,盤枝著古樹,溪水順著樹幹的紋理蜿蜒流下,濕潤了半邊泥地。
察覺到懷裡人無力戰慄,錢仲賀終於大發善心,將談宴豎抱上洗手台,讓他坐在上面,腳尖點地,卻總是滑下來,半個腳掌支撐著身體重量,卻被錢仲賀輕而易舉地推回去,如此往復。
不知道為什麼,談宴總覺得錢仲賀今晚有些過分激烈,也有蓄意憋著不發的意味,折磨他受不住身寸了兩次後,才釋方文出來,但仍舊有些不滿足,把他帶到浴缸里,讓他踩著浴缸邊沿,這樣又折騰了許久。
直到結束,談宴也如同一隻濕透了的玩偶,任由錢仲賀擺布,擦洗穿衣。
放回床上,談宴睜開霧氣蒙蒙的眸子,察覺到錢仲賀的不快,問他怎麼了。
錢仲賀攬著他的腰,薄唇緊抿,生硬地搖頭:「沒有。」
「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談宴支起身體,抬手戳了戳他的臉頰,「不爽,鬱悶,煩躁,太明顯了。」
錢仲賀抓著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聞著他獨有的清香,焦躁的情緒仿佛被無形的柔風撫平,思緒慢慢變得平靜,他才緩緩開口:「昨天公司一位員工直播解釋了你的醫療師事情,並且……在我的默認下,她還說了不少我們倆的愛情細節。」
談宴眼眸微微睜大,「啊……那應該沒多少人想知道吧?」
「當日直播在線人數為十萬加,」錢仲賀聲音淡淡,卻語出驚人,「相關詞條在下午三點登上文娛熱搜第一,我讓人撤下來了,不過現在soco內部論壇熱度還在,Top前三的帖子都是這件事。」
談宴:「……!」
不過這些都不是錢仲賀想說的重點,他將談宴摟緊,憤慨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混跡其中,散布謠言,說我們是假結婚,真合離,是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合約夫夫!」
談宴在他手心裡動了動肩膀,心道:「好像也沒有說錯,一開始確實是這樣。」
但他知道這句話絕對不能在錢仲賀面前說出來,明哲保身最重要,這個時候迎合他的話才是上策。
談宴道:「確實說的不對。」
錢仲賀將腦袋埋進談宴的脖頸,宣洩道:「我想把我們的關係廣而告之。」
不想讓談宴受委屈,想用事實堵住悠悠眾口,讓那些造謠者無話可說,啞口無言。
他捧在手心都怕摔倒的仙鶴,怎麼捨得讓別人說三道四。
談宴失聲啞笑,原來一晚上不說話悶頭猛乾的人,居然是為這事煩悶。
他將錢仲賀的臉雙手捧起,垂眸吻了吻錢仲賀高挺的鼻樑,寵溺道:「都依你。」
第二天一早,熱搜頭條和soco論壇一齊登頂一張圖,是手持結婚證照片,露出的兩隻手與昨天錢仲賀發出來的手無異,錢仲賀沒有過多解釋,只發一條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