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仲賀眸光一頓,怔愣片刻,思緒像是被卡斷的磁帶,僵硬到無法翻動,只能生硬地想:ezio不是談宴的前男友嗎,怎麼突然變成了異性戀,且還變出一位女朋友?!
不對,他好像從未聽到談宴或者是ezio口中說過他們之間有過戀情,一切都在他那晚聽到ezio的聲音後,魯莽草率地認定了ezio就是談宴的前男友……
隨後狹隘地偏頗地以第一直覺帶入他倆的關係互動,但這一切都是無中生有,都是他揣測多疑……
錢仲賀驀然感覺胃更痛了,本就淡白的唇色更是缺少顏色,瞳眸震動,眉頭蹙地更高。
如果ezio有女朋友,那麼他這些天的所作所為,無中生醋——從賽馬張揚表現自己到喝酒傷身博取同情,所做的一切都顯得十分——
……幼稚荒唐。
在商場上縱橫多年的錢仲賀,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馬失前蹄,在情場上武斷衝動,像個一擊就燃的毛頭小子,經不起半點推敲,任由人家拿捏七寸。
關於談宴的事情,總是能激起錢仲賀的千層巨浪,讓他靜心不得,魯莽衝動。
但木已成舟,悔也無用,往事不堪回,即便是內心再風吹雨淋,錢仲賀依舊強撐著面部冷靜,定了定神,宕機的大腦生鏽地轉起來,第一次直面這個問題:「你和談宴,到底是什麼關係?」
談宴垂眸道:「他是我在義大利居住時房東的兒子,我和他只是兄弟。」
ezio道:「我雖然和yan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的關係還要好!」
錢仲賀再一次啞口無言。
原來從最開始的出發點,他就錯了,錯的一塌糊塗,不堪回。
錢仲賀一手抵額,平靜中藏著一絲潰敗,低聲道:「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他們立馬從病房中出來,將安靜的環境還給錢仲賀。
錢仲賀躺在病床上,現在不只是胃部抽痛,大腦也跟著泛痛起來,甚至不敢回憶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強行將自己從尷尬彆扭的情緒中抽離,順著思路探尋其他事情。
既然ezio家是談宴的居住地,那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五年來談宴的病因?
錢仲賀覺得突破口應該就在ezio這裡,這是他唯一一次最靠近真相的機會,他想要知道一切,就必須問清ezio。
下午,錢仲賀特意支開談宴,將ezio獨留在病房,開口問道:「ezio,我需要你幫我,讓我了解關於談宴的事情。」
ezio有些驚訝:「你想知道什麼?」
「談宴離開華國,去義大利的那五年。」錢仲賀眉眼深沉,低聲道,「我想知道現在他的病,是什麼情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