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我才知道,秦禾竟然是关叶溱的表弟!这货故意来害你的吧!真晦气!”
乍然见到这个名,付佳希的疲倦一扫而光,一记重锤砸下,心里堵得慌。
岳靳成到津城时,正值晚饭时间。
他回了趟别墅,顺便看看岳璞佪。
管家刘叔接过他的公文包,告诉说,“关小姐来了,在楼上和老爷子说话。”
岳靳成神色
平淡,也上去书房。
书房里,岳璞佪笑声开怀,关叶溱能言善道,将他哄得很高兴。
岳靳成敲门进去,“爸。”
“回来得正好,陪叶溱一块用餐。”岳璞佪笑容未消,有意拉拢,“以后和叶溱在业务上多有往来,你要多加照顾。”
岳靳成温和坦然,“那是自然。”
两人一起离开书房,岳靳成先她一步,身姿挺拔而松弛,不同方才的态度可亲,此时连背影都疏离。
“干吗走这么快,是怕我兴师问罪?”关叶溱笑着问。
“你如此迫不及待,追到这里,就是为了展现你的口才,张冠李戴?”岳靳成不吃这套,挽起衣袖,脚步不停。
关叶溱蹬蹬快步,将他拦住,“知道你护人心切,但秦禾是我表弟,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把事做太绝?”
岳靳成:“知道我护人心切,你还放纵他的所为?看来知道得还不够多。”
关叶溱不料他态度这么硬。
经上次一事,秦禾被业内封杀,简历所投无门,前途自此打止。于是日日找她抱怨泣诉,很是可怜。
“靳成哥。”关叶溱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瞬间软下态度,“年轻人奔前程,图名利,他一时鬼迷心窍,用错方式。你给他条出路,就当帮妹妹个忙好不好?”
以兄妹情谊开口,情不必真。场面上的人,岳靳成再强硬,未免有失风度。
关叶溱这一计算得剔透,目光楚楚恳切。
岳靳成一八五的身高,垂眸的姿态如睥睨。
他说:“那也请妹妹体谅当哥的情不得已。”
关叶溱错愣,“什么?”
“换做任何人,我必定卖你这个面子。”岳靳成淡声,“除了付佳希。”
她不是权衡算计里的一环,也不是得失取舍中的筹码。
从来不是。
关叶溱登门先发制人的招数失策,这顿晚饭真是吃得强颜欢笑。脸都笑僵了,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实则从小厅去花园透气。
关叶溱刚拿出烟。
“我爸闻不了烟味。”右边的秋千隐匿在昏暗中,不细看很难发现坐在那的岳少恒。
关叶溱将烟收回包里,笑着说,“是少恒啊,怎么,晚饭不合口味?”
“太合口味,吃多了,出来消消食。”岳少恒穿了件运动风的T恤,略宽松,衬得肩膀宽瘦。
关叶溱眼波一转,自然聊天,“如今大环境欠佳,也只有你大哥,还能让柏丰集团方兴未艾,逆境争先。”
岳少恒说,“大哥为了集团付出很多,这个家里,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关叶溱叹气,“换做别人,日子就不舒坦喽。明枪暗箭,无辜中伤,样样不如意,日子烦心得很。”
岳少恒肩膀一顿,迫切追问,“是佳希吗?她工作不顺利吗?过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