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二爷呢,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也很坏。
茜雪被无辜的撵出去,全是受了那李嬷嬷的无妄之灾,给她背了锅。
宝二爷有少爷脾气,并不是那么好伺候,而传闻琮三爷对青儿还不错?
“晴雯,你偷看我!”
鹦鹉学舌非常快,有时平常的一句话它便能记得好几年。
“死鸟,再瞎叫我撕烂你的嘴!”
晴雯一听到这个就来气,偏又揪不到它,索性进厢房拿出一棵铜火箸戳它。
戳得绿帽鹦哥都掉了好几根羽毛,上蹿下跳地,小眼睛充满无辜。
“可恶!”
晴雯羞气的直跺脚,心想:“这死鸟只学琮三爷的话,要是让人听见,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晴雯,晴雯!”
没一会鹦鸽重新活蹦乱跳,继续叫。
被戳掉的几根轻羽飘在半空,轻柔地飞进天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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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的冬季最是寒冷延绵,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春景还未迎来。
坐在城西东胡同的鸳鸯楼雅间内,推窗眺望。
房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无瑕,仿佛是上天撒下的糖霜。
贾琮上回没有贸然开口,请求高富全、金喜财、田有福什么的。
如今一来二回熟络了不少,他布下的棋局也开始运作。
高富全是递铺行的,递铺行的性质类似于车马行、后世的民信局。
金喜财是做米行转卖的,田有福本身就是商人起家,自己买地当地主。
士农工商——商排最末,重农抑商一直以来都是封建王朝的惯用策略。
但当下的大楚朝商业和工业展的趋势已显然不可遏制。
这既是历史的潮流,也是当前世界之大变局的始端。
记得在晚明时期,商人的地位是被提高了的,士人经商也不在受歧视。
“三位掌柜,在下的计策何如?”
贾琮悠然地将温酒一饮而尽:“但请三位把不安的心,安稳地放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