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知道季唯洲還能使出什麼手段來。
季唯洲清清嗓子,在江淮雪以為他要說話時,他的手不客氣地搭上了江淮雪的肩膀。
江淮雪皺了皺眉,不清楚季唯洲是要對他拳打腳踢,還是把他從輪椅上撕下來拖著走。
他期待痛覺的出現,但什麼都沒有。只有——
男人寬大的手掌扣住了他的後頸,某種過電般的觸感遊走全身,江淮雪像只被強迫洗澡的貓,險些發出悽厲的尖叫。
遲鈍的神經總算開始響起雷達警告他趕緊逃離,他再次想起幾天前對季唯洲下的評價。
身後的年輕男人是一個無法被預測的炸彈,隨時會被引爆。
但他只能被扣在男人的掌心之下,被鉗制的羞恥與隱秘的亢奮叫他的耳廓面頰全部通紅。
他沒有轉頭,也就沒有看見季唯洲略顯自豪驕傲的表情。
「我說了這招有用。」男生對621說,「這還只是基礎的。」
621震撼地看著竄了兩格的黑化值,完全被震撼了。
「宿主學習能力還是可以的嘛。」
它誇讚道。
江淮雪全身發軟倒在輪椅里,他沒有受到疼痛的刺激,可後頸的力道卻比疼痛更加讓人沉溺上癮。
他控制不住往前倒去,季唯洲一驚,下意識扯住他的後衣領,輪椅卻沒有固定打了個滑,兩個人以違背科學的方式滾做了一團,雙雙倒地。
江淮雪倒在季唯洲的身上,面頰通紅。微長的頭髮垂落。
「你又在搞什麼名堂?」他的聲音控制不住發抖,咬著牙一字一句質問季唯洲,語氣森然。
方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為季唯洲開的那扇後門被重重關上。
江淮雪還順帶上了兩把重鎖。
他身體發軟趴在男生身上,右耳緊貼著季唯洲的胸口,能清楚聽見男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健康的,鮮活的,和他完全不同的。
江淮雪愣在原地,某種不可言明的念頭在心底盤旋升起,又在季唯洲逐漸急促的心跳聲中被他自己死死壓了下去。
他雙手撐著地面慢慢起身,費勁心思和季唯洲拉開距離,完好的右腿屈起時卻碰到了季唯洲的下半身。
「等等等,這個姿勢不太對,換一換。」季唯洲擺擺手,腦子短路,一翻身把江淮雪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