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对于皇帝御驾亲征一事的反对愈的多。
与此同时,底下的人也将大军粮草筹集妥当,直接往边境送去。
夜间,棠沅正熟睡着,突然觉察到一股视线落在身上,莫名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而后就被床榻边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你是……”
质问的话刚出口便被压住,棠沅揉了揉眉心,撑着胳膊缓缓坐起。
“摄政王是来与本宫道别的么?”
短暂的寂静后,淡漠的男声在殿中响起。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最迟两日,本王便得带兵离开京城。”
棠沅抱着被褥:“牵机蛊的事,钱郎中可有解决的法子?”
“他给了本王一个瓷瓶,让本王每过十日,便吃下一颗药丸,可以压制牵机蛊。”
棠沅点了点头,指着自己问:“那本宫呢?本宫体内的牵机蛊可需压制?”
裴枭辞顿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钱郎中没提,应是不需要?”
棠沅:“……”
原来她的询问就是浪费口舌。
叹了口气,棠沅轻声道:“本宫知晓了,带兵出征危机重重,望王爷能注意安全,小心行事,一路顺风。”
殿中再次变得寂静。
坐在床榻边的裴枭辞起身,缓步走向窗子。
就在棠沅以为他要直接离开时,男人突然回过头。
“赐婚圣旨是皇上的玩笑话,于本王无用。”
彼时,棠沅正捂嘴轻打哈欠,乍然听见裴枭辞的话,还有些反应不及。
“你……”
她刚开口,窗边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棠沅睁大眼眸,既然走的如此利索,又为何要亲自进宫与她交谈?
她皱紧眉头,良久后收敛思绪,掀起被褥便躺下了。
两日后,大军开拔。
而边境,羌族的大军已经攻下了第四座城池,随后就在那座城池中停下了。
消息传回京城,四处皆是议论的言语。
“羌族大军这是准备休养生息么?”
“羌族人也太过凶狠了,四座城池啊,就那么落在他们手里了,边境的将士都是做什么吃的?怎能如此废物?”
百姓们议论着,朝堂上,官员们也在商谈此事。
“摄政王还有多久才能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