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
不论棠沅和裴枭辞如何痛苦,钱三针都只有一个说法,跟着他话语的还有金针。
一针,一针,又一针。
不知过了多久,棠沅突然坐起,脸上的痛苦神色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惊诧。
不痛了。
她想着,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就见裴枭辞也看了过来。
他也不痛了。
意识到这点,棠沅心里多了些喜悦:“钱郎中,可是牵机蛊已经拔除了?”
钱三针嗤笑一声:“拔除?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的磨呢。”
半个时辰后,钱三针指使几个下人添加药液,过多的药液漫出,弄得整个屋子里都湿漉漉的。
钱三针却一点不在意,每隔半个时辰就让人添加药液。
天色见黑时,钱三针迅拿出两颗药丸,一人喂了一颗。
“之后三日,你二人都要来我面前泡药浴,记住,绝不能断。”
棠沅和裴枭辞清醒过来,听着钱三针的话,二人都没有表示。
只是次日,棠沅便随着裴枭辞再次前来。
如此重复,最后一日时,朝堂突然传开一个消息——皇上要对羌族用兵了。
此事一传开,整个京城哗然。
“不是说不打了吗?为何如今又改了主意?”
“不知道啊,这若打起来,边境的百姓怎么办?”
“羌族那般欺人,为何不能打?”
“该打,不然还以为我们大周好欺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周做好布置,准备开战时,边境突然传来消息。
羌族集结大军,已然压境。
摄政王府。
棠沅泡在药液中,神情十分难看。
“边境的消息,王爷听说了吧?”
裴枭辞闭着眼靠在木桶上:“听说了,贵妃娘娘可是有说法?”
棠沅深吸口气:“一旦开战,边境百姓定苦不堪言,那等局面,王爷可有想过?”
“想过,可那又如何?皇上若一直坚持,便是本王也不得不退让。”
棠沅被气笑了:“是不得不退让,还是王爷本身也有同样的想法?”
她可不是蠢货,裴枭辞若真不想打,就不可能让皇帝将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
裴枭辞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有区别么?”
怎会没有区别?
棠沅脑海里的想法几乎是瞬间冒出,但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皇帝和裴枭辞,哪怕明面上再不和,对于某些事情应该也是存有默契的。
“啪!”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棠沅侧头,就见钱三针沉着脸,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丢在桌上。
“这东西,是今早一个护卫给我的,王爷不得解释一下,这盒子里为何放着这个东西?”
裴枭辞瞥了一眼:“不知盒子里是什么?”
“呵!”
钱三针冷笑,明明已经气到了极点,可依旧维持着面上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