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间他们已经说好了由程柏送rosend回家,出租车到后rosend问宁桐青怎么回去,是不是也能顺路一程。
“我们散一散步。”
“比白天更好的布鲁斯伯里是晚上的布鲁斯伯里。”rosend了然地点点头,又一次和展遥和宁桐青握手,“那就等你们返回南边再见了。”
目送载着故人的车消失在道路转角,宁桐青感觉到展遥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便转过目光:“唔?”
展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散一会儿步啊?”
“你累了?”
展遥摇头,又点头:“好像有点喝多了。”
宁桐青心想整个晚上就开了一瓶酒,程柏一个人喝了大半,自己滴酒未沾,一老一小两个人聊了一个晚上,想喝多也难。
可他并不拆穿,又问:“那回家去?不走了?”
展遥撇撇嘴:“还是散步吧。”
“那我背你?”
伦敦的夏天到了晚上十点天也不会黑透,所以展遥的惊讶和害羞都被宁桐青尽收眼底。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走下两节台阶,示意展遥跳上来:“没问题的。反正等我老了你不要嫌我,偶尔给我推轮椅就行。”
大概过了三秒,又也许更长一点,宁桐青真的背上一重,年轻人赤裸在外的胳膊牢牢地揽住他的肩颈,再接下来,缠过来的是一个落在耳边的吻:“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我妈妈之外第一个背我的人。”
宁桐青一愣,低低笑出声来:“你知道吗,你爸妈都背过我。”
展遥咬了一下他的后颈:“我知道呀。将来我也会背你的。”
宁桐青乐不可支,转身又把展遥放回台阶上:“不管将来了,现在先给我一个吻吧。”
展遥眨眨眼:“可以给你两个……多少个都可以。”
他俯下身,给了宁桐青一个悠长的、有着玫瑰软糖香味的吻。
在这一刻,世界上没有比夜晚的布鲁斯伯里更好的地方了。
按照展遥的计划,两个人本应该次日一大早出发,开车到苏格兰去。
但他们前一晚几乎没睡,结果双双错过了闹钟,宁桐青先醒,一看时间,不由得自嘲这次的时差倒得可真快——这都快下午一点了。
他起身推展遥,可展遥醒是醒了,就是卷着被子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滚去,反正不肯轻易起床。
宁桐青又好气又好笑,隔着被子拍他的后背:“不起来也行,那我现在改预订单,达火车去苏格兰,到了北边再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