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西厢房。
贾张氏手里拈着块驴打滚,昂头轻咬一口,驴打滚嗦嗦地往下掉糖粉,她赶紧用手接住。
“你说,王昊这小子是啥来头?他哪来这么多的好东西?这年景,这些东西都不多见。”贾张氏舔着手心里的糖粉,问秦淮茹。
秦淮茹坐小板凳上,削着土豆皮。头都没抬就答道:“我哪知道啊?反正他家以前住的房子,比咱们整个四合院都还要大。”
“乖乖!那他家多有钱啊?怪不得细皮嫩肉的样子,什么事都不会干!他应该和后院的资本家小姐凑成一对!”
“妈!你说啥呢?人家父母都是部队里的大领导,能和娄晓娥家相比吗?人家尊重你,才送你好东西。你看整个院子里有谁家拿了?你倒是好,嘴上还死劲得罪人?”秦淮茹一听恼了,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你别嚷嚷!我只是在家和你说说嘛。我又不傻!这昊哥儿一看就是年轻有为。这大院全加一块,也比不上他的。人又局气!如果咱家能和他拉上关系,咱家的日子啊那才有盼头。”贾张氏一脸的憧憬。
“人家凭啥和咱家有关系?他能图咱家什么?人家只不过看咱孤儿寡母的可怜,借着由头帮衬点咱而已。”秦淮茹没好气道。
“那你说一大爷的提议行不行?如果咱家和昊哥儿搭伙吃饭,让他把粮本煤本给咱家,再每月给个十块钱伙食费。不知这事能成不?”贾张氏开始提要求。
“妈!这事你别管!没戏!我不是说咱家,而是说一大爷。一大爷他在想啥,难道您不知道?”秦淮茹提点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感情是一大爷想搭伙啊?这老东西真奸诈!”贾张氏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所以我说没戏!这两天昊哥家灶都是冷的,那他一天三顿,都在哪里吃的?还不是下馆子去了?他能吃得惯一大爷家的饭?”
说完,秦淮茹拍拍裤腿上的土豆皮,站起来就要出去。
“你去哪?不做中午饭了?”贾张氏叫住她。
“中午你把窝头先热上,想炒菜就炒个土豆丝。昊哥儿那边该洗完澡了,我先去把他换下的衣服给洗了。”秦淮茹神情自若地回答。
“唉!我该说啥好?你现是个寡妇,要注意点影响。你就这样在院子里众目睽睽之下,给个小伙儿洗衣服?”贾张氏有点急了。
“这肯定不能啊!昊哥儿家里有水池,接通了自来水。我洗完就回来,晾衣服让他自己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昊洗完澡出来,看看快中午了,灶膛里还有点底火,便在小锅灶里塞了点柴禾。
他想尝尝驼鸟蛋是什么味道。
从空间里取出个驼鸟蛋。哦吼!比他人头还大!
敲开蛋壳倒进盆里。玛德!一个蛋足足有半脸盆。用筷子将蛋液打散。闻了闻,这驼鸟蛋有点腥。于是,再倒点黄酒、盐、味精。还是很腥!
家里没有香葱啊!不然,洒一把香葱沫或香菜,肯定去腥提香。出去问问谁家有香葱!
刚将屋门打开,就看见秦淮茹从西厢房那边走过来。赶紧去厨房把驼鸟蛋壳收进空间。顺便拿了十几个土鸡蛋放在灶台上!
“在干嘛呢?你换下的衣服呢?”秦淮茹一进屋就找脏衣服。
“衣服在卫生间!茹姐!院子里谁家有香葱啊?这东西没香葱压味,腥得很。”王昊端着脸盆给秦淮茹看。
“啊!你要死啊!打这么多的鸡蛋?你吃得完吗你?就是当饭吃,你一天也吃不完。”
秦淮茹看了大吃一惊!满满的大半脸盆的蛋液。凑上去闻闻是有股子腥味。
这是鸡蛋吗?难道自己很长的时间没吃过鸡蛋,把鸡蛋的味道给忘了?
“这是啥品种的鸡蛋?闻着是有股子腥味。”